1、印度恒河鳖泛滥成灾
食人鲶和恒河鳖在印度恒河泛滥成灾,已成事实。食人鲶凭借硕大身躯、强悍的掠食攻击力,牢牢地占据了恒河食物链条的顶尖位置,恒河鳖则以-万只的庞大数量坐稳了第二把交椅。和对付食人鲶束手无策不同,印度*府曾尝试将恒河鳖出口赚取外汇,再利用外汇治理恒河生态,完美的方案却在国际市场屡屡碰壁。恒河鳖为何不受国际消费者的待见,本文一窥究竟。
恒河鳖,顾名思义以恒河为大本营,另外巴基斯坦的印度河、默哈纳迪河及尼泊尔、孟加拉国也多有分布。恒河鳖背部呈橄榄色或绿色,龟甲质地柔软,表明粗糙不平,有较强的颗粒感;头部到颈背之间有黑色的斑纹,腹甲为淡*色或灰色。成年的恒河鳖全身长70-公分,龟甲像一个巨大的“锅盖”。
意外的是,恒河鳖在印度数量巨大,在我国却是极其稀少,年正式被列入1级保护水生野生动物,但并不意味着其随意进入我国。根据媒体报道,江苏南京机场检验检疫局曾查获了一起携恒河鳖入境事件,原来该鳖是游客在孟加拉国旅游时见其新鲜,便购买了一只,最终因国家航空局的规定禁止入内,这也是江苏空港口岸首次截获的国家级活体濒危动物。
2、恒河鳖的污染源
恒河鳖延续了世界绝大部分龟鳖的优良传统,生命力强悍,寿命达70-年。另外恒河鳖生殖力旺盛,每年的5月至次年的1月是产卵季,其中12月到1月是产卵的高峰期。成年雌鳖每年产卵一次,一次产卵最高可达50枚。重点是,恒河鳖有超强的护卵天性,直至幼苗拥有基本的掠食能力,才逐渐离开。
恒河鳖泛滥成灾的另一个原因是它强大的摄食能力和适应能力。恒河鳖是典型的杂食性鳖种,鱼虾蟹及蛙类、飞鸟、腐肉等等都是它的口下之物。恒河鳖在恒河水域横冲直撞,难逢敌手。遇到恒河里的霸主食人鲶,只要缩进龟壳就能躲过,两者在恒河多数情况下“井水不犯河水”各玩各的。
开篇提到,印度渔业部门也曾打恒河鳖的注意,但结果并不理想,最大的原因是,恒河鳖早已“*素缠身”,其他国家绝对不可能进口一个“*物”。这一切与恒河的水体环境密不可分。
恒河全长2公里,发源于发源于喜马拉雅山南麓和德干高原,流经北方邦、比哈尔邦等地后进入孟加拉国,最终注入孟加拉湾。恒河是印度教徒、佛教徒心中的圣河,是他们净化心灵、洗除罪孽的地方,备受教徒的尊崇。
如今的恒河是世界污染最严重的河流之一,但在80年代之前恒河水质尚可,基本满足联合国卫生部规定的饮用水标准。80年代中期,为发展经济、提升人们的收入,印度*府开始大力发展化工、冶炼、造纸及其他重型工业,但生产的污水、废水未做任何处理的情况下,却直接排放至恒河。
坎普尔是恒河沿途最大的几个城市之一,大约多家制革厂分布在坎普尔城市周围。皮革生产、加工排放的废水中含有重金属铬。卫生部门已证实,人摄入过量的铬,将导致人体免疫下降,且引发一系列病症,比如肝功能衰减,智力受损、反应迟钝,包括令人闻之色变的癌症。所以针对制革企业,理应严格禁止含铬污水的排放,但在坎普尔却不同,而是直接排放到了恒河,甚至个别制革工厂没有一个像样的净水设备。
印度总理莫迪上台后,曾宣布投入30亿美元用于修建污水处理厂,帮助工厂升级净水设备。问题的重点是,多数企业出于利益考虑,似乎并不热衷于这项*策。曾有当地媒体采访制革企业,负责人回答是如果排放的废水全面净化,每双由皮革成型的鞋子成本至少增加13美分,还不算其他琐碎的投入,为此许多拥有净化设备的企业也往往闲置不用。
恒河的死尸及生活污水、粪便问题,为恒河鳖提供食物的同时,也进一步恶化了恒河的水质。开篇提到,恒河是印度教、佛教的圣河,瓦拉纳西则是印度教的圣城,位于印度北方邦东南部、恒河中游新月形曲流段的左岸。每隔12年在这里举行一次盛大的大壶节,从1月份开始大约持续50天的时间。
届时全国四面八方的印度教徒向这片30多平方公里的地方涌来,聚集在恒河沿岸。接受圣水沐浴的人数至少有1.5亿人,但洗浴过程中除去洗掉身上的污垢外,大量的粪便、尿液也被排泄到了恒河里。期间为赶赴恒河携带的塑料袋、纸张、塑料制品等等,也随意地丢弃在恒河里。每次大壶节恒河朝拜活动结束后,恒河水面一片狼藉,大量废弃物在恒河漂浮数年,依然存在。
恒河水域岸边聚集着29个大城市,70个城镇及数以万计的村庄,每天有3亿居民产生的生活废水排放到恒河。每日至少超过13万立方米的污水量,个别区段大肠杆菌含量超过正常值倍。
腐尸是恒河污染的一个难题,社会学家曾估算,单是漂浮的腐烂尸体就导致印度每年损失数万美元的旅游收入。印度教的经文教义里,只有在恒河岸边火化才能打破轮回的循环,获得救赎。所以每年数以万计的印度教徒被火化,骨灰则撒在了恒河里。现实是火葬的费用接连攀升,一些穷苦的教徒最终选择水葬,甚至死在岸边被人直接扔进恒河。
年1月在印度北方邦温瑙一次打捞出具尸体,引起广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