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月2日上午,《四川文学》全国名刊专家论坛暨四川省作协报刊联盟年会在成都召开,《小说选刊》副主编李晓东、《中华文学选刊》主编徐晨亮,《北京文学》社长、执行主编杨晓升,《钟山》杂志主编贾梦玮、《十月》杂志副主编宗永平、《散文选刊》主编葛一敏、《湖南文学》主编*斌等齐聚蓉城,共同会诊当代文学。
在活动开始前,红星新闻记者采访到了《四川文学》主编罗伟章。
传统媒体面对新兴媒体
“先是被吓一跳”
近些年,伴随着新兴媒体的崛起,给传统杂志相关的编辑带来了很大冲击。那么,杂志编辑如何在适应新技术手段的同时,保证文学的质量?对此,罗伟章认为,“作为传统纸刊,面对新兴媒体,先是吓一跳,然后是失落,接着是心平气和地接受,再积极地去适应和改变。”
罗伟章非常肯定新技术、新传播模式的发展形态,“新技术将空间缩小了,没有新技术的支持,地球村和国际化都无从谈起。”
不过,对于新兴传播手段,罗伟章认为这种模式只是技术,技术的发展变化,替代不了某些恒常,“有些东西是恒常的,比如人心、人性,人的喜怒哀乐,人的情感、勇气、牺牲精神以及对美好生活的向往。而文学的使命,正是对人的表达。所以不管技术如何更新,文学的标准都在那里。”
回顾人类历史,从龟甲时代、兽骨时代、绢帛时代、纸张时代到现在的网络时代,文学的灵*性、精神性,都是一致的。罗伟章告诉红星新闻记者,“我们不能因为有了新技术就降低文学的标准,恰恰相反,传统纸媒要在新技术的语境里更加注重质量,否则就丧失了自己存在的价值。”罗伟章认为这首先是意识和态度问题。
文学刊物无论多艰难
都要留存精神种子
作为传统纸媒的主编,罗伟章也在不断向新兴媒体学习,比如对时代特征的迅捷把握。“传统纸媒要学会利用新媒体,开办公众平台,让更广大的读者知晓并服务好他们。”罗伟章说,20世纪80年代是文学期刊杂志鼎盛时期,也是文学在沉寂数年之后的爆发,既是爆发,自然是有声势的,“那时候国门刚刚打开,思想活跃,各种文学思潮竞相生长。另一方面,当年的文学几乎还承担着新闻的任务,我们通过读一部小说,就可以了解到有些人是怎样生活的,知道他们遭遇过什么,渴望过什么。”
如今纸媒式微,但文学杂志还依旧活跃在市场上,这当中的“杀手锏”是什么?罗伟章表示,文学杂志之所以还能够存在,某几家发行还相当不错,是因为一个国家,一个民族,必须保证有精神层面的纯粹性和高端性。一个有担当的文学刊物,不管走得多么艰难,都须胸怀一种志向,那就是留存精神种子。与此同时,罗伟章还回忆道,“前不久我随四川省作家协会*组书记、常务副主席侯志明等人去俄罗斯等国访问,俄罗斯的文学刊物和我们面临同样的处境,在办刊的严肃和高要求上,也有着同样的态度。”
除了是《四川文学》的主编外,罗伟章还是一名小说家,其创作的长篇小说《饥饿百年》《不必惊讶》《大河之舞》深受读者喜爱。写小说需要潜心创作不被打扰,而主编则要每日都处理很多事情,对于这样的双重身份,是否会矛盾。罗伟章笑言道,“我还在学习如何更好地平衡两者。”罗伟章坦言,自己已经有很久没写小说了,这让他心里有些空落落的,“毕竟,写小说是我的最爱,书桌是我安身立命的地方。”但既然接了编刊的任务,把刊物编好就是他的本职工作,所以,必须先做好本职工作。“我想不久的将来,会尽量做到两不误。”
红星新闻记者曾琦任宏伟摄影张直
编辑郭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