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发生时代不明,纯属虚构
女巫与异象
短小说
第七章一命换两命
脸上一阵阵刺痛,她醒来的时候,发现眼前一个壮汉在拍她的脸。她还未开口,那壮汉就被人推开,她看到平安侯抱歉地说:“大巫师,得罪了,情非得已。”
“平安侯,你不是被关在牢里了吗?怎么在这里?”岚还在迷糊当中。
“这就是在牢里啊!哈哈。”平安侯笑道。
岚这才发现自己正身处破败的牢房。
平安侯解释道:“大巫师,多有得罪,我现在是戴罪之身,又不能光明正大请求见你,只能出此下策,还请大巫师不要见怪。”
“你让我来此要做什么?”岚问。
平安侯突然正色,后退了两步,扑通一声跪在岚面前,恳求道:“大巫师,老夫知道血兔一事背后其实是大王的主意,也预感到这次我是死罪难免,老夫现在只有一个心愿,求您救一救我的女人和她腹中的孩子!”
岚赶紧扶起平安侯,可是平安侯不愿意起来,她只好侧身:“安平侯,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巫,大王对巫师并不像平民那般敬重,我也只是他的一枚棋子罢了,我又如何能帮你。”
“我在外面征战沙场,帮王兄平定天下,可是回来,王兄却占了我的女人。王权富贵又算得了什么?连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都不行吗?”平安侯叹息道。
“不光是你,我跟高山马族也是被牵扯进来的,这件事情不是这么简单。”
“大巫师,我比你更了解王,他喜欢所有人都在他的控制之下,但是真正的力量是*队。这次他敢动我,也是因为有你们高山马族。若你能帮我保住兰和她腹中的孩子,我会将王城效忠于我的兵权交给你。”平安侯将手上的金色狼头兵符奉在额前。
岚着实吓了一跳,她没有想到平安侯会这样做,一时心里七上八下。
“平安侯,你所托非人。王城人这么多,你为何要将兵权交予我,难道不怕我为害王庭吗?”
“王庭安危与老夫何干?老夫只要我的女人和孩子安生便罢!”
岚回到小竹楼的时候,浑身都湿透了,她说不清是外面暴雨的的雨水,还是自己流出的冷汗。她愣愣地站着,心里很慌,她很想找个人聊一聊,比如是舅舅,或者旁敲侧击一下二王子,可是舅舅现在满脑子都是复仇,那个二王子,他可以信赖吗?
才短短几天,她成了万民膜拜的大巫师,一场祭祀引发了全城的风雨,现在,金子打磨的狼头兵符,又让她拥有足以倾覆朝野的兵权。她感觉自己很有力量,可是这种力量却又很缥缈。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能握得住的力量,这种力量就像大火一样,随时可能烧掉她。
她换了衣服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,梦里她置身于泥泞之中,似乎是大洪水浸泡过的土地。舅舅和马族上下都被困在泥土中,越陷越深。而她站在船上望着他们。
这场梦让她感到不安和痛苦。
她洗了个澡,就去往王庭,去面见王上。
大巫师虚和大巫师阿萨都在殿外候着。大巫师虚仍然是一副瘦弱的模样,浑身颤抖着,手上的龟甲似乎过重了,但是他的眼神却平静无波。阿萨今日换了一身浅红色的羽毛衣,看起来她整个人好像一个鹦鹉。
不一会儿,王召三位大巫师进殿。
殿内站满了王庭的王公大臣,一些大臣们还在争执,岚的舅舅在一旁站着,虽然不参与*事,却也英气勃发,而大王子和二王子都闭口不言。
上座王的声音显然有些气愤:“大巫师们,这些王公大臣劝我放了玷污我女人的平安侯,你们说说,我这王的尊严何在?”
“回大王,血月之兆已明,不除污损王尊严之人,不足以平天怒啊大王,平安侯必然要死。”大巫师阿萨向王进言。
“不可,”大巫师虚反对:“血兔还未找到,血月之兆还未明确,不能妄下定论。况且平安侯战功卓著,擅自杀之,恐失民心。”
岚有些惊讶地看着大巫师虚,这个似乎站都站不稳的老头说起话来却中气十足。
上座的王盯着岚看,等了片刻,却不见岚说一句话,只好点名:“大巫师岚,血月祭祀是你主持的,血兔也是你召现的,你倒是说说上天的旨意是什么?”
上次见王的时候,她还有些许狼狈,那时她瞻前顾后,畏首畏尾,可是现在似乎一切已经不同。她不慌不忙地开口:“血月生血兔,正如女人产子,此兆已明。月为日之辅,月德有亏,自然由天象显现。因此梁夫人是血月之兆所指,应以死应次兆。”
“只有梁夫人该死?那平安侯该如何处置?”王问。
“平安侯?女人不贞,关男人何事?况且血月为阴,指的就只是女人啊。”岚故作惊讶。她这话一出,惊得众人气愤不已,连她舅舅都面露不平之色。
“怎么能说不关平安侯的事?这种事一个巴掌能拍得响吗?凭什么男子偷情,只有女人担责?你还是不是女人?”阿萨心直口快。
“王庭律法女子违德浸猪笼,未有男子违德浸猪笼的说法。梁夫人德行有亏,关平安侯何事?”岚不为所激,平淡地说。此话一出,众人竟然无以反驳。
“那他至少蔑视王权,目无尊长。”阿萨不死心。
“按蔑视王权杖责即可。”岚答。
上座的王被岚气得够呛,岚的舅舅也不平,好不容易逮着平安侯的把柄,怎么能轻易就放了呢?
“如若天下男子尽如此,王庭尊严何在?”王怒不可遏。
“依王庭律法,梁夫人死,依上天之律法,上天有好生之德,可以一命换两命,平安侯一命换梁夫人和其腹中孩儿两命。我们不妨让上天来决定。”岚答。
“怎么让上天决定?”王问。
“大巫师虚随身带着龟甲,不如让大巫师代为占卜一下即可。”岚朝大巫师虚做了个揖。
大巫师虚浑身一颤,差点摔倒,颤抖地朝王跪拜:“大王,这、下官不敢!”
“有何不敢?这是上听天意,与你何干?大巫师,赶快占卜来!”一旁的王公大臣掺和。
王对大巫师虚点头:“大巫师,你尽管占罢。”
大巫师虚不情不愿地将他的龟甲拿出来,他将龟甲朝空中轻轻一扔,龟甲落地后,显出月牙相对的情形。
王问:“占卜如何?”
大巫师虚擦擦脸上的汗:“回、回王,上天应允平安侯一命换两命。”
岚观察着殿上人的神色,虽然有些人还是不平,但至少王的怒气算是平息了。而且梁夫人,一个女人的生死,谁又真的关心呢?于王而言,日后如果想处死一个女人,更是易如反掌。岚知道舅舅也心满意足了,心里叹了口气,希望这件事情结束后,就真的结束了。
她总感觉一个人在看着她,目光扫过去,正对上二王子的目光灼灼,她忙转过脸去。
殿外,她与大巫师虚一前一后走着,大巫师虚道:“今天大巫可真是好口才啊,连本巫都不得不佩服。”
岚答:“不敢,岚刚入王庭,尽力求生罢了,日后还需多向前辈学习。”
大巫师虚回头看了看她,脸上依旧平淡无波。
末了,岚听到大巫师虚轻轻说了一句:“以后有机会,来山上找我下下棋也好。”
岚应着,她望着大巫师虚的背影,感慨万千,果然做大巫师做到虚这个年龄的,理应连天象都能控制得了,否则他如何在一个不信天的王身边做如此久的巫师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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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奇怪的故事,不吐不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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