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生肖是信仰;是刻在中国人骨子里的文化;是标记时间的符号。从《诗经·小雅》中“吉日庚午,既差我马。”以午纪日,午马相配。这是先秦文献中关于马生肖最为清楚晰的一句。到《史记》、《左传》等文献中可以推断,在春秋时期,中国人已在使用生肖。云梦睡虎地秦墓的简牍中可知,十二生肖虽未成型,但已初具规模。东汉《论衡》、《物势篇》、《言*篇》等著作中十二神兽与十二月相配。南北朝时已出现与十二生肖有关的文学作品,北朝北齐贵族娄睿墓壁画中,也出现了写实的十二生肖图案。隋唐时期的墓葬中能够清晰的看到更多的生肖痕迹,故事小说中更是屡见不鲜。明清的长篇小说中则出现了更多有关生辰属相的描写,用于占卜、算命、婚礼、葬礼等场合。十二生肖中,牛排名第二,对应地支中第二位的丑,称丑牛。是辛丑牛年,天干辛五行属金,地支丑就是生肖的牛,五行属土。因天干辛金,年也叫金牛年,因金的颜色为白色,年又叫白牛年。别看牛在生肖榜上排第二位,力气却数第一,今天,我们所熟悉的*牛、水牛、牦牛,都属于家牛,家牛的祖先野牛,是一种体型庞大、速度超群的猛兽。在人类茹毛饮血的时代,野牛的强壮与勇猛,带给人们巨大的心灵震撼,尤其是那对尖耸的牛角,更叫人望而生畏。牛是辟地的功臣,也是镇煞的神兽。古时它是商王的高级祭品,也是农家须臾不离的助手。牛,作为一种高大上家畜,主要用于祭祀,供奉给神灵和祖先,周代,祭祀等级严谨,天子祭祀社稷,用牛羊猪,称“太牢”,诸侯祭祀只能用羊和猪,少了牛,档次就降了,称“少牢”。可见牛牲在所有祭品中最为重要,最显尊贵。所以“牺牲”二字皆从“牛”,因为牛是诸牺之首。春秋晚期,人们发现人力拉犁太费劲,大部分的牛离开了祭坛,开始代替人犁地,农家有耕牛,丰收有望了,人与牛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。牛本身也寓意着吉祥殷商人认为,牛是有灵性的动物、能通神,所以选择牛的肩胛骨和龟甲来占ト。儒家经典《周易》中,收录了不少商人的爻辞,其中就有涉及牛的内容。从这些细碎的爻辞来看,牛简直是十项全能:可用于祭祀;能犁田、拉车;皮革厚实;驯养母牛是件吉利的事,因为她能生育小牛。《周易》中坤为地,而牛是坤对应的生肖动物,所以也象征大地、母亲,可容载、生养万物。甚至,人们还将天上的一组星,命名为牛宿,牛宿旁则是天田星宿。正所谓凡间牛耕凡间田,天上的牛耕“天田”。耕牛的丰碑,就这样扶摇直上,立在了皎皎银河之畔。牛之所以吉祥,还和道教有关。相传,老子七十岁时,预感天下将大乱,便辞去东周的官职,乘青牛向西而去。就快到达函谷关时,被守在那的函谷关令尹喜截下了。尹喜擅观天象,近日他注意到有紫气从东而来,便推测有圣人要来。果然,举止高雅、气度不凡的老子骑着青牛从容而至。圣人骑着一头牛?不应是骑骏马更为合理?东周时,诸侯国之间征伐不断,马匹都被送上战场了。在民间,只有牛车,而牛车是“最安稳的代步工具”。所以,老子骑牛,完全符合国情和个人气质。汉代时,老子的学说被统治者欣赏,老子身价倍增,被奉为圣人。道教徒又将他搬上神坛,神化为太上老君。就这样,老子成了全民偶像,而当年驮他出关的青牛,也跟着鸡犬升天,成了道教神仙的坐骑。人们爱屋及乌,青牛就是瑞兽。牛年是十二生肖中最顺的一年,民间流传着“牛马年好耕田”的农谚,它预示着好年景,所谓风调雨顺,五谷丰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