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秋战国时期,有次赵盾做了一个奇怪的梦,梦见先祖叔带抱着他的腰痛哭,非常悲伤,继而又破涕而笑,还拍着手唱歌。
第二天醒来,他赵盾专门为此进行占卜,龟甲上烧出的裂纹中断。赵国的史官援说,这预示着赵氏一族到了他孙辈会衰落。
晋景公时期,朝堂上叫屠岸贾的大夫司寇,他以讨伐晋灵公的逆贼为由,趁机诛杀赵氏家族。大臣韩厥劝阻无效,只好偷偷告诉赵朔赶快逃跑。
赵朔却不愿意做一个贪生怕死之人,他把赵氏的香火继承一事托付给了韩厥,韩厥接受了他的托付后称病不出门。
屠岸贾也没有请示王上,擅自和将领们铲除了赵氏一族,包括赵朔、赵同、赵括、赵婴齐在内的整个家族。
其实,在我看来,即便是屠岸贾位高权重,他做出这种事情,也是得到了王上的某种默许。
赵朔的妻子是当时大王晋景公的姑姑,正好有了身孕,她逃到宫里躲藏起来。不久,她生下了一个男婴。
屠岸贾听到风声后,立刻赶到宫中去搜查,要斩草除根。
赵家的偷偷逃生出来的门客公孙杵臼对赵朔的好朋友程婴说:
“扶立遗孤和死哪件事更难?”
程婴说:“扶立遗孤更难。”
公孙杵臼说:“那允许我做容易的事情,抚养赵氏遗孤就托付给您了。”
于是两人设法得到别人家的婴儿背着,给他包上漂亮的小花被,藏到深山里。
程婴故意从山里出来举报,公孙杵臼和手中的婴孩很快被抓了起来,并且当场被杀死。
屠岸贾知道后大喜,以为高枕无忧了。殊不知程婴已经带着赵氏后人一起躲藏到深山里。
15年后,晋景公生病,请人占卜,占卜的结果现实:大业的子孙后代不顺利,因而做怪。
景公要大臣韩厥来解释这个占卜结果。
韩厥知道赵氏孤儿还在世,便说:大业的后代子孙中的赵氏一族断绝了香火,当初赵氏的祖先叔带离开周王朝来到晋国,兢兢业业扶持晋国的大王,建立了不朽的功业,赵氏一族无辜被灭门了,不仅晋国人为他们打抱不平,连上苍都看不过去了。所以在占卜时就显示这个结果。
晋景公听了连忙问有什么补救办法。
韩厥就把赵氏孤儿既赵武悄悄带到宫中。晋景公依靠韩厥的众多随从迫使将军们同赵氏孤儿见面。
将军们本来就是一群墙头草,这时当然顺水推舟,说当年都是身不由己,他们巴不得能找到赵氏后代呢,于是他们很快诛灭了屠岸贾的家族。
景公重又把原属赵氏的封地赐给赵武。
赵武行了成年礼后,程婴拜别了各位大夫和赵武后,就慷慨自杀了,因为当年保护赵氏孤儿的人都一一死去,他也不愿意苟活世上。
赵武痛哭不已,在他的心目中,程婴已经等同于自己的父亲一般,于是守孝三年。
值得一提的是,韩厥在这件事情中功劳最大,当然不能否认这是他感念赵氏抚养他的恩情,同时也是为了打击政敌而为。
而晋景公这一系列操作,更是出于权衡朝廷局势的考虑。
这个故事是《史记》的“赵世家”中记载的一个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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