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庸医”多自吹,“神医”靠口碑,有真能耐治病救人就是“神医”
有真能耐治病救人就是“神医”首先需要说明的一点是,本人不是医学工作者,也不懂医术,更无意评论中医中药的长短优劣,仅仅是从切身的几段经历谈谈对中医药治病的感受罢了。
第一个故事——“庸医”。年秋天,我的父亲被查出患上了胰腺癌,这是一种可怕的恶性肿瘤。“根据我院对几百名同类手术患者的跟踪调查,这种病患手术即使成功的话,患者生命一般会维持在半年到3年之间”,主治医师是这么跟我说的。医生的话让我感受到了什么叫晴天霹雳。
后医院做了肿瘤切除手术,手术持续了7个小时,手术结果还算顺利。
在手术后,父亲的后续治疗面临着一个选择:是选择中医调理呢还是遵从医嘱采用西医化疗放疗?采用西医的化疗放疗吧,父亲将承受巨大的身体和心理的折磨。父亲是个偏执倔强的人,特别抵触化疗放疗的方案。
癌症化疗给病患带来无尽的痛苦恰巧的是,5年前我的姑父患过同样的病症,手术后没有选择西医的放疗化疗方案,而是托镇里的“重量级人物”寻得一位德高望重的“神医”,据说是经过慎重的望闻问切,给姑父开了一剂药方。从此姑夫便坚持喝了半年的中药调理身子骨。不清楚是不是中药起了功效的原因,姑父又活了差不多3年多去世的。
“怎么弄呢?我还是喝中药吧!”父亲自问自答地做出了决定。
时过境迁,我开车拉着父亲,辗转问了好几个熟人,终于打听到了“神医”的下落,找到了那位给姑父开药方的老中医的家。无奈老中医已于去年离世,幸运的是老中医的儿子蒋大夫子承父业,传承着他们家族几代行医的医道。虎父无犬子,相信这位蒋大夫也一定是位“神医”吧。蒋大夫大约50岁出头的样子,戴着一副黑框眼镜,看起来倒也斯斯文文,说话有气无力,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,让人感觉很不舒服。
我们说明来意,蒋大夫带我们走进他的问诊室。问诊室里冷冷清清,空无一人,到处弥漫着中草药的气味。正对着屋门的墙上,悬挂着好几面旌旗,具体是什么内容已经记不清了,只清晰看见旌旗上面落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尘。现在想来无非就是“妙手回春”、“华佗在世”之类的感恩旌旗吧。
旌旗不在乎多少一番寒暄之后,我们求问当年老中医给我姑父开出的药方。蒋大夫显出十分为难的样子说:“按说这是不能给外人展示的,老爷子医术精湛,这可是宝贝啊!”我和父亲不免又说了一番感恩的话。终于,蒋大夫打开墙角的一个壁橱,拉开一个大抽屉,抽出一大摞处方,翻了好久,终于翻出了一张早已泛黄的纸片,纸片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好多用钢笔书写的文字。谢天谢地,我仔细看了一下上面的患者正是写的姑父的名字。终于找到了几年前“神医”开的药方,父亲凝重的脸色终于舒展了好多,露出了久违的微笑。捧着这续命的处方,我端详了半天,竟只认出“龟甲”两个字,果然是天书啊。
蒋大夫给我父亲号过脉,就引我们来到配药间。步入配药间,中药材的气味更浓烈了。仔细闻的话,草药味里竟还夹杂着些许霉味,难不成药材变质发霉了?我思忖着,不敢多说一句话。
配药间的储药柜沿墙壁摆设的满满当当,依稀可见药柜上也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。蒋大夫把药方放在桌子上,从抽屉里取出一叠包药纸,铺在桌子上,一共七张。蒋大夫又对着药方端详了好半天,回身拉开一个个小药厨取出一包包药材,用一杆极小的杆秤称取后均匀倒在早已铺好的包药纸上。目测哪个放多了药材就抓一点放到少的上面去,如此等等。平生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中医配药,既新鲜又激动。
当看到一条条差不多10公分长的黑色蜈蚣被放在包药纸上的时候,我着实吓了一跳。听说过中药材五花八门,这次是真的见识到了。我伸出手来尝试着用手捏了一下,干干的,硬硬的,不知道怎么加工过,或许还是风干的呢?反正我是感觉挺恶心挺吓人的。看着这些稀奇古怪的药材,我终于鼓足勇气,试探地问到:“蒋大夫,请教个问题哈?这些个龟甲蜈蚣之类的搭配些草根树叶怎么就能治病呢?”蒋大夫并没有看我,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:“以毒攻毒懂吗?高深着呢!”我生怕冒犯也就不敢再多说话。
药材终于称量完毕,蒋大夫包好药,我忙问多少钱。只见他拨弄了一会小算盘,看似有点为难地说:“按理说呢,都是熟人介绍的,应该给你们算得贱一些(我老家那边管“便宜”叫作“贱”),但是这里面有几味像龟甲穿山甲这样的药材很名贵呢!这样吧,都不是外人,就按块钱一副吧!”我和父亲也不好意思还价,对这些名贵中药材又没有什么概念,就连忙把账付清。蒋大夫给我母亲交代怎么熬药,怎么个服用方法云云,我也似听非听的应付着。
就这样,父亲服用了差不多小半年的中药。第一次看着母亲熬出来的药汤,黑乎乎的,有股说不出的怪味,熏得我一阵阵犯恶心,随便找了个借口便跑开了。后来父亲也跟我母亲抱怨过好几次,说这中药太难喝了,要多难喝有多难喝。母亲说,没办法,能治病就行呗。当时我就想,打死我也不喝。但是现在想想,如果换做生病的是我,我也不一定不喝呢。
混饭吃的“神医”多如牛毛半年后,父亲还是去世了,基本应验了主治医师的预言。说不清是懊悔还是自责,有时候我在想,“神医”也不过如此嘛!当时让父亲喝中药调理是不是错了?没有遵从医嘱放疗化疗是不是太愚昧了?如果是选择化疗放疗会是怎样的结果呢?父亲会不会能再多活个一年半载呢?天知道呢。再后来,我慢慢的开始安慰自己,也许放疗化疗还没有中药调理效果好呢!这也许就是命吧。
第二个故事——“神医”。
我从差不多二十岁开始,双手大拇指的手指甲就开始出现凹陷和竖纹,看来很严重很可怕的那种。别人看到我的指甲都会关心的问一句“你的指甲怎么啦”等等,弄得我有时候觉得挺自卑的,为什么自己的指甲跟别人不一样呢?话又说回来,指甲难看归难看,但是不疼不痒也没有任何不适,对手指发力使劲也没有什么影响,所以后来也就慢慢不当回事了,爱咋地咋地吧。医院检查过,只是大约几年前有一次医院看病号找了位大夫看了看,大夫言之凿凿地说我缺铁,然后给我开了几盒补铁的药片,前后吃了大约一个多月吧,也不见什么效果,后来就没再去看过。
本人原来的指甲大约是年年底吧,有一次家里的小孩不小心划破了手指,我带他去附近的一家中医诊所包扎。诊所里挤满了不少前来问诊的患者。坐诊的是一位老者,姓刘,大家都喊他刘大爷。刘大爷大概不到70岁的样子,慈眉善目,和蔼可亲,说话慢吞吞的很有条理。他看过我孩子的手指,说不要紧,划得不深,消毒包扎一下就行了。
就在我以为完事准备起身走的时候,刘大爷说了一句“你等等,我看看你的手指甲”。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,我怔住了。大约过了几秒钟,我缓过神来,伸出双手。后面几个排队看病的人也好奇的凑了过来,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指甲。刘大爷仔细地看着我的指甲,问我指甲这个样子多少年了,医院看过,然后又用力按压问我疼不疼,我都一一回答。
随后,刘大爷让我坐好,查看了我的舌苔,又给我号了脉。最后,刘大爷摘下老花镜,轻轻放在桌子上。不等刘大爷说话,我抢先问了一句:“刘大爷,我这是不是缺铁缺钙的症状?”刘大爷微微一笑,慢条斯理的说:“跟缺铁缺钙啥的基本没有什么关系,主要原因可能跟你的拇指软组织损伤有关系,造成指甲供氧不足,营养流失严重,你双手的拇指有没有受过伤?”
我惊愕了,这是什么意思?没有受过伤啊?我抚摸着大拇指指甲,仔细回忆着手指是否受过伤的任何细节和桥段。突然我如梦方醒,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一个坏习惯。
那还是读初中的时候,不知怎么就养成了爱啃手指的坏习惯。只要有闲暇时间,总是有意无意的啃咬自己大拇指甲上面关节处的表皮。初中那几年里,双手大拇指中间的表皮都被我啃的光滑了,啃掉一层老皮又长出一层新皮,如此反复。再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算改掉了这个坏习惯。
现在的拇指早已完好如初了呀!高人啊!我马上对刘大爷肃然起敬。我一五一十地跟他讲述了读初中时有过啃咬手指的坏习惯。刘大爷说:“这就对了,我看过你的脉象了,你的脾胃、肝脏、心脏啥的基本没啥问题,手指软组织损伤这就是诱因。我给你开点药吧。”说完,刘大爷起身走进内屋。过了好几分钟他才出来,递给我一个桃核大小的圆柱体红色塑料瓶。我拧开盖子,里面是白色膏状油性药物,散发着浓厚的香油气味。显然,这是临时配制的独特秘方吧。“每天早晚涂抹一点在指甲上,不要间断,坚持抹下去,抹完这小瓶再来拿。”我将信将疑。
谁有能耐治病救人谁就是“神医”就这样,大约过了两三个月吧,渐渐地我发现拇指指甲的凹陷不是那么厉害了,竖纹也略微少了一些。一直到现在,我还在每天坚持涂抹,指甲的凹陷和竖纹已完全消失,与健康指甲无异了。我不由得在心里感叹:“神医啊”。
有人说,现在的中医界,哪有什么“神医”?我觉得,“庸医”多自吹,“神医”靠口碑,有真能耐治病救人就是“神医”“神医”还是有的,但不是自吹出来的,谁有能耐治病救人谁就是“神医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