龟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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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得知心仪公主远嫁世子,丞相怒了给我 [复制链接]

1#

我是未国唯一的公主

国师九容是我最信任的人,他却亲手打碎了这份信任

污蔑我是妖物,买通我的亲信,还妄图染指我的江山……

莺时,梦景阑珊。

白衣素锦的女子赤足涉过一湖涟漪,眉眼半弯,浅笑玲珑,如烟似画。

良辰美景奈何天,天意,总是不遂人愿。

闷闷一声雷,比不过金戈铁马的震耳欲聋,却到底惊醒了苏卿玉——还真是美梦难留。

苏卿玉冷笑了两声,眼角却淌出了别样的温柔:“乍暖还寒,小心着凉。”

“丞相大人?”黑衣劲装的暗卫隐于床栏,一脸狐疑地看着苏卿玉。要知道大半夜说梦话,可不是死守宫中机密的丞相大人的作风。

“公主,快要出嫁了吧。”他像是自言自语,摇曳的烛火晦暗不明。

未国的白锦公主三日后嫁于央国世子,是全天下称颂的姻缘。

“锦儿,不适合那样妖娆的嫁衣,她啊,还是穿白衣好。”他这般说着,剑眉星目映射出灼灼光华。

他仿佛,又沉醉在了刚才的梦境,她一袭白衣,涉水而过,美得如梦似画,却也永远只能是一场梦,一卷画,可望而不可即。

可是,他是未国的丞相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。只要他想要,又有什么不可以?

“三日之内,我要白锦公主着一袭白衣。”他的笑意阴冷而狰狞,心比雨寒。

公主和丞相不合,是整个未国公开的秘密。

“是,属下遵命。”暗卫低低答了一声,隐于雷雨纠缠的夜色。

两日后,央国世子死于非命,所有的证据直指未国。

当晚,苏卿玉披甲上阵,以央国污蔑生端为由,带*攻打央国。

祭天台上,他临行一眼瞥见白锦长发半绾,斜插着木色的玉簪,玲珑目泫然,一颦一笑尽入苏卿玉的心,凄楚动人。只是很可惜,她穿的,是一袭如血的嫁衣。

“臣以为,央国的世子妃应该一身缟素祭奠一下她的夫君。”苏卿玉银甲黑靴,望向白锦的方向,毫不掩饰讥讽之意。

他明知她还未成为世子妃,更何况两国现在的关系甚为尴尬,摆明了是步步相逼的局。

他挖好了坑,可白锦不会跳。

她揽起肩上妖娆的薄纱,笑得明媚动人:“若是丞相大人战死沙场,锦儿必定一夜缟素。”

闻言,未国的国君第一个斥责了白锦。

可苏卿玉只是笑笑:“既如此,微臣一定不负公主深情,得胜归朝,求娶公主。”

“若爱卿一朝得胜,朕便将白锦许配给你……”国君的承诺未尽,白锦已是折袖离去,翩翩衣袂也掩不住她的不屑一顾。

她没再多看苏卿玉一眼,甚至连背后盛怒的父王也懒得理会。

白锦一时任性,未曾想会铸就一世永别。

苏卿玉的大*带走了未国九成的兵力,他走后五个时辰,未国国君被刺杀,一剑毙命。

留下的证据直指央国,未国*队士气被激,果真一朝得胜。

苏卿玉归朝,已是季夏时节。

他远远地瞧见了一身缟素的白锦驻立在城门之上,暑气暖风轻拂起她额前碎发,看不透情绪。

日光温润,却如何也驱不走她眉间的凉薄。

她白衣如画,恍若梦境。若是能忽略她身侧站着的白衣国师,苏卿玉嘴角的笑恐怕会更温柔些。

2

因着未国皇家血脉只白锦一条,国师九容当晚占星观月,为白锦公主卜卦。

卦象一出,国师便任火舌吞噬了龟甲蛇骨。

“国师大人,卦象何解?”白锦站在国师身后,窃得月光窥见一个“乾”字,便没了下文。

九容轻拂长袖,掩饰住一瞬攀上长眉的慌张,淡淡道:“无碍,明日,臣便助公主登基。”

“继位为君?”白锦一阵错愕。她只是个公主,根本不懂什么*治*事,要她继位,岂不是,要将未国毁于一旦?

仿佛是看出他的不安,出尘若仙人的九容轻轻握住白锦的双手,温柔低语:“公主,别怕,臣会帮你。”

毁于一旦吗?这样,也好。白锦静静地想着,未曾注意国师的一言一行。

倒是隐在城楼拐角的苏卿玉,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,彻骨铭心。

他剑眉随着白锦的呼吸微微起伏,抽搐得一旁的暗卫看得都惊悚,险些从城楼上掉下去。

继位的那日,九容一袭白衣长发,素净得纤尘不染。而白锦黑衣华裙,一针一线间藏着威严,吐着芳华。

苏卿玉站在群臣之首的位置,一袭深紫色蟒袍,白玉腰带,翡翠长靴,奢华得比白锦更夺人目光。

九容扶着白锦一步一步踏上权利的巅峰,他握着白锦的手,小心翼翼融掉她掌中的冷汗。至于她错乱的步伐,虽然被长裙掩饰的极好,但还是被苏卿玉看出了端倪。

于是乎,他想都不想就打断了典礼,冷声道:“若是公主腿脚不便,应养好了伤,再继位不迟。”

“你……”背对着苏卿玉,白锦几乎咬牙切齿,若不是有九容按着,她很怕自己会像祭天台那次拂袖而走。

还好,有九容在。

白锦提起长裙,强压着怒气,故作沉稳地走完了台阶。她翩翩落座,音色柔而不弱,颇有几分王者之气:“苏卿玉,本宫已为王,不再是你口中的公主,还请苏卿家能遵守礼制,免得惹来杀身之祸。”

“是,陛下。”他垂袖礼拜,却又接道,“也请陛下遵守礼制,莫再自称本宫。微臣死不足惜,只怕陛下失了颜面,才是万万的不好了。”

她不过初生牛犊,王者之气,到底只是颇有,镇不住这手握大权的苏卿玉。

白锦想怒,却怒不出来。

帮苏卿玉的臣子太多了,况且,未国的财权*权,还在他手中攥着。

而今后的诸多事实也证明,苏卿玉,的确不是白锦惹得起的人。

朝堂之上,但凡白锦所准之事,苏卿玉必带领众臣联名反对,逼得她不得不做出让步。反之,亦相同。

朝堂之下,但凡白锦饮食起居,必经苏卿玉之手操办。

她成了一只坐在王座上的金丝雀,锁着她的,是苏卿玉,而那个能救她出来的,则是九容。

3

夜色静好,宫殿幽美。

白锦捡了一袭霜色宫裙,长发半绾,清尘脱俗。她避开掌灯守夜的宫娥,寻到了白衣如画,清冷出尘的九容。

彼时,九容笔尖的墨正渲染了一袭宣色,白锦望得出神,竟忘了要说什么。

所幸九容是识得她的心思的。

“素闻丞相大人的私宅美姬如云,金银织锦,多半,是个好色贪财的登徒子,国君,可以一试。”

音落,白锦有些心慌地退了出去,一并隐去的,还有暗夜中的暗卫。

或许是暗卫的通风报信,也或许是白锦和苏卿玉的缘分,总之那晚刚出国师府,便遇见了在宫廷里频繁走到的丞相。

他微微向白锦行了礼,许是夜色静好,一时温润了白锦的心,她难得任性地捉弄了苏卿玉一把,愣是让他跪了半晌,才不紧不慢道:“原来是丞相大人,你瞧孤的眼神,真是愈发不好了,你快随孤回寝宫,免得孤半路进错了殿,失了颜面又要丞相大人陪葬,岂不悲哉?”她刻意压重了孤字的语气,好好嘲讽了苏卿玉一番。

苏卿玉倒也不恼,随她回了殿。只是在她赏赐珍宝美人之时,苏卿玉冷冷地笑了:“陛下想收买我?可惜,陛下的贿赂,微臣实在是看不上,这等珍宝美人,在微臣府上,只是下等俗物,只是微臣实在好奇,这样拙劣的法子,是谁教给陛下的呢?”

还不待白锦接话,苏卿玉又笑道:“说起来,陛下想收买微臣,还是有法子的。这皇宫之中,的确有微臣想要的东西,那日祭天台上,先帝的承诺有犹在耳,若微臣能娶得陛下,必然……”

话音未落,白锦难得威严了一回。她掷碎了茶盏,怒道:“放肆。”

而后,拂袖而去,是她惯用的把戏。

苏卿玉看着,无可奈何地笑了笑。

几乎是夺门而出的白锦,望着清幽月色,忽而有一种哭的冲动。

从何时起,她和苏卿玉走到了这般针锋相对的境地?

她分明还记得,在她还是未国唯一却最不受宠的公主的时候,在他还是初登青云的时候,他明明是对自己最好的人。

他会在乞巧送自己花灯,会变着法地从民间搜集有趣的小玩意逗她开心,会在她生辰冒着被砍头的危险带她偷溜出宫,带她看世间烟火,醉尘寰杯盏。

那些她想做不想做的,他都会陪她做。

那时候,他只忤逆过她一次。

白锦还记得,那是在白云道馆,一个美艳的道姑为白锦批命,道姑说了什么白锦已经不记得了,她只知道,后来,苏卿玉将道姑带回了府。

人们都说,那是他少年风流,金屋藏娇。

仿佛,也是从那时起,他们的关系开始疏远,淡漠,支离,破碎。

似乎也是那时,九容开始站在她身后——这算不上,苍天对她的微末怜惜?

4

雨色缠绵,如痴如醉。

苏卿玉盘坐在雕木床上闭目养神,屏息间嗅到一寸寸桂香,浓郁醉人。

“原来,已经深秋了。”他自言自语,暗藏杀机,“深秋,该除草了。那些恪守传统礼制的老顽固,可以杀一儆百。”

音落,隐于梁上的暗卫君子,默默接了命令离开。

第二日,一名年过花甲的老臣暴毙家中。

冥冥之中,白锦猜到此事和苏卿玉脱不了干系,却苦于没有证据。而且,她想不出苏卿玉对他下手的原因。

虽然白锦自己也不太喜欢那个老家伙,因为他并不支持女子继位,但是白锦知道,他是个贤良忠臣,只是固执迂腐了些。

猜不透苏卿玉的目的,白锦只能先按兵不动。

她这一按倒好,连续几天,暴毙的大臣多如牛毛。

虽说,他们的死对白锦有百利而无一害,但苏卿玉如此残害忠良,莫非也是想毁了未国?可身为未国丞相,未国一亡,他又有什么好处呢?

白锦想不明白,直到她听说坊间传闻自己行事手段雷厉风行,心狠手*后,才终于猜到了他的居心。

作为那些老顽固之死的最大受益者,白锦自然成为众矢之的。

此举虽然阴*,但白锦却因此得到了稳固的地位,除了丞相,未国之内,她再无劲敌。她手未染半分血,却建立了威信。

但民心差了些。

而偏偏此时,苏卿玉一袭青衫半绾发,一派慵懒闲适的书生打扮,却是来求白锦准他领兵出征,为未国一统天下。

这时机来得恰到好处,白锦嫣然应首。

出征少说三月,多则数年,待他归来,朝中必是另一番春秋。

“可惜*旅苦闷,不能与陛下比肩携手,当为人生一大憾事。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白锦一眼。

或许是心情实在大好,白锦也懒得和他计较,只幽幽道:“听闻丞相府中美姬无数,又有道姑这等仙女般出尘的佳人相伴左右,若是寂寞,何不带着一同上路?”

祭天台上,苏卿玉一身银甲黑靴,锋利的长剑割喉见血。

白锦依着惯例,以国君之姿,赐苏卿玉一物,以保平安。

白锦从国库里挑了一块成色极佳的白玉,亲手刻了一个“安”字,并且亲手为他配在铠甲之上。

“我一直觉得,唯有如雪白玉才配得起丞相大人。苏卿玉,苏卿玉,儒雅清秀,温润如玉。”白锦俯在他耳骨,温声喃喃。

彼时,凉风起,正将白锦肩上长发拂至苏卿玉的面颊,微痒。

他与她之间,有多久不曾如此亲昵温柔了?

苏卿玉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,百炼钢勾过她翩翩青丝的绕指柔,似有几分深情:“白锦,白锦,应是雪色霓裳,锦绣如花。不知微臣能否有幸再见陛下一袭白裙,赤足水上?”

“那便看丞相大人能否得胜归朝了?”她勾唇,竟无端生了千种风情,赤色的红衣随风翩跹出一种绝世风华。

“微臣,定不辱使命。”他一时看得有些痴了,匆忙俯身谢恩,掩饰自己眉间情愫。

而在苏卿玉转身离去的刹那,白锦缓步走至九容身侧,轻声道:“国师,可会求雨?”

“若以一人执念为引,当可一试。”九容静静答道,眉间生疑,“国君是想?”

“那便以我的执念求一场倾盆大雨吧!大雨行*,不易胜,而孤就是不想他胜。他若败了,孤可夺他权,他若亡了,那便是……天助孤也。”白锦的尾音微微落下,连她自己都不禁感慨,自己还未曾学到身为王者的威严霸气,倒是先领悟了他们老谋深算的真谛,真不知是喜是悲?

5

苏卿玉这一走,未国的朝堂天下,几乎瞬间被白锦倾占。

借国师之风,白锦拉拢到近半数的朝臣支持。而另一方面,白锦夜夜潜入丞相府,搜刮珍宝,以充国库。

因着天降异雨,苏卿玉第一战的确败了。

败北的消息一传来,白锦便以惩戒为由抄了丞相府,赶走了美姬,夺走了珍宝,将美艳的道姑“请”到了宫中。

而苏卿玉的消息也快,当晚,他按兵不动,独自一人策马加鞭,赶回了未国。

他先去了空无一人,幽静至森森的丞相府。

果不其然,白锦一袭黑衣,站在清幽月色之下。

“锦儿,我求你,放了若尘。”若尘,是那道姑的名讳。

他千里迢迢赶回来,见了白锦,忘了行礼安拜,忘了寒暄问暖,只此一句,足以凉透白锦的心。

“卿玉,这是你第一次求我,你知道吗?”如此锋芒毕露,如此骄傲的人,竟也会求她,只可惜,是为了另一个女人。

白锦深吸一口气,任是将眸间烁烁光芒吞了回去。

“苏丞相,你身为统领,弃*独返,已是死罪,你知不知道孤可以即刻……”

白锦的话还未说完,苏卿玉已苦苦冷笑:“如果我说我愿战死沙场,锦儿你可愿放了若尘?”

白锦无言,只是望着月色的眸子渲染了几层悲凉。

他肯为她踏平烽烟,踏碎这一场乱世烟华,却要为了另一个女子上穷碧落下*泉。如此这般,她究竟该喜,还是悲?

“你……”欲说还休的话就这么滞在喉间,她终究什么都没说,摆手示意苏卿玉离开。

苏卿玉走了许久,白锦却迟迟不肯离开丞相府,也不知在想什么。

只待更深露重,寒意顿起,她才拖着疲累的身子归宫。

彼时,她才发现,白衣清冷的九容,在她身后,陪她站了许久。

“你不该放丞相走,这是除掉他的一个好机会。”他静静地说,取出梧桐树后的七弦琴。

“国师,放了那个道姑吧。”她声音微弱,带着些许的哽咽,缓缓走出国师的视线。彼时,九容才悠悠起弦,弦音轻柔温泠,像是一寸寸抚慰心上人的心。

听闻,伴随大*多日的异雨,忽而就停了。雨是由白锦的心念为引子的,如今她心乱了,念散了,雨,自然也不复存在了。

于是乎,苏卿玉的大*势如破竹,所到之处,皆成炼狱。

几乎每隔半月,白锦都能收到千里之隔的苏卿玉派贴身的暗卫送来的战利品,以及丞相府内不为人知的珍宝。

玲珑骰子,珊瑚红豆,翡翠青鸟,木色锦簪……

一样样,精致无比,价值连城,相思暗藏。

玲珑骰子安红豆,入骨相思君知否?青鸟殷勤为探看……锦色一簪,相思万重。

隐约间,她仿佛又看见那个牵着自己在集市上奔跑的苏卿玉,那个宠她宠得入骨三寸的苏卿玉。

只可惜,在这些零星的温暖尚未暖透白锦的心时候,他又狠狠一箭,伤得她体无完肤。

宫人来报:道姑若尘,不见了。

探子来报:苏将*带领一支精锐部队,悄悄潜入央国境内。

自从上次未央一战,央国损失甚重,本是吞并的大好时机,可不知何故,白锦始终不曾下令征讨,甚至很忌讳如此。

如今苏卿玉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,摆明了是触白锦的逆鳞。

如此而为之,除非他是恨透了白锦,否则,便是知道了什么……不该知道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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